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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蓝色的情书

瓶邪·我温柔的狂野情人

吴邪下了出租车,在街边正午的阳光里非常舒展地伸了个懒腰。甩甩头,抖抖手腕,拧拧脚踝,只差魂现出长毛尾巴再摇上那么两摇,而后一路小跑过了斑马线,推开对面餐厅的玻璃门。

 

张起灵在餐厅靠里角落的二人小方桌边沉默地端坐,罕见地没有把双手交叉在面前,右手在帽衫腹前的兜里鼓捣着什么,左手伸出去似乎想把放在自己对面的一套餐具挪到身侧,还未触到刀叉就又轻轻地放下了。

 

居然不是预先订好的,吴邪有些迟疑地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菜单翻看,被勾起好奇心又暗自觉得有趣,随手就指了海陆的套餐。他抬头问对面人想要牛肉羊肉还是猪肉,那人显见地是绷了一下身体,回答“一样”后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盯住酒单,好像想给它开个洞。

更有趣了,吴邪心想。

之前他买了三文鱼试图炫技做刺身,被一只东北虎没有表情的嫌弃败了兴,胡乱煮熟做了沙拉,白瞎了上等的肥美鱼肉。

没记错的话,这家餐厅可从来不用菜名忽悠客人。

 

香槟吧,张起灵决定,记得对面的人很喜欢,被拉去相亲的宴会上曾看对方偷摸着喝了一杯又一杯,脸颊带上了好看的红晕。

看到郁金香杯里带着气泡的酒液,对面人稍稍眯起眼睛,对着杯底的小弧度仔细地端详了一番,尔后略略挑起一边眉毛,颇有兴味地看了张起灵一眼,微笑着端起杯子向他示意。

 

吃到一半,吴邪放下刀叉准备喝一点酒,恰巧看到对面的人也放下了餐具,直勾勾地盯着他向酒杯伸去的手。被视线扎得手背汗毛乱竖,吴邪放下手回看向对方。

他想着,对方会不会沉默一下然后击掌,再从不知哪里跑出一个燕尾服老头开始拉小提琴。

结果对方只是端详了半天他的手,什么也没说。

 

张起灵动作轻巧地放下刀叉拿起了面前的金属调味瓶,唰唰唰往自己面前的肉块上倒,然后再次拿起刀叉,切下一块,淡定地咀嚼并咽下。

嗯。咸得相当霸道。他又放下刀叉,用杯里的酒洗舌头时如是想着。

还好调味瓶标签只有他看得到。

 

黑森林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哟。

吴邪用小叉子慢慢地拆解着瓷盘里的蛋糕,把每颗樱桃都切开来看一看,蛋糕本体则是一点点地、非常细致地吃。

结果直到他把整块蛋糕全部吃完,对面的人也放下了咖啡杯,他也没有吃到任何不该吃到的东西。

吴邪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 

张起灵一直在想。但他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

“小哥?”对面人的轻声呼唤让他回过神来,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看你这样子,你是生病了?牙疼?胃疼?脑袋疼?”

还是什么,呃,难以启齿的病?对面人压低了声音补充道。

“不是。”张起灵也学着对面人的样子,嗓音低沉地回答。

“……总不至于是癌症吧?最后的一餐?那个啥,咳咳,没事哈,我扛得住,你说出来了,心里就不难受了。”

张起灵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
 

 “吴邪,来,握个手。”吴邪先是惊讶,而后是不解和被戏弄的恼羞。这分明是在逗狗,伸出的手掌拢成的样子,根本是在等一只狗爪子搭上去。

“你到底要干吗。”狗爪子没乖乖放到老虎的掌心,四指没好气地在摊开的掌上“啪”地一击,声音清脆,还有点疼。

没来得及收手,就被握住了指尖。戒指旋到无名指指根的时候,吴邪还在发愣。

 

张起灵只盯着对方深褐色的眼睛看。眼睛先是瞪得圆圆,而后眼珠子向下挪去,目光定在仍然被他握住的指尖和突然出现的铂金戒指。而后眼珠子回到原位,慢慢地,眼睛眯了起来,却是个笑的样子。

“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吗?是在求婚吧,但是你这有一丁点儿求婚的样子吗?”

所以一般求婚都说什么?

“嫁给我”早被否决,太俗。

“让我照顾你”不太符合他的风格,与其说他一定会直接做。

“和我在一起”是告白时就使用过的说辞,重复没有意义。

“为我生下后代”倒是符合斑类一贯的作风,但这样求婚,真的不会被对方扫地出门吗?

到底要说点什么,才能表达他如此郑重又如此小心的感情。

 

吴邪依然笑笑地看着对方。等观察到对方微微张嘴,轻吸了一口气摆明是想说话的当口,他抢在对方发音之前说,

“都归我。”

“?”

“你的户口本银行卡家门钥匙,你的床衣柜大阳台,你的眼睛嘴巴胃,还有你的脑袋,你的心。”吴邪继续笑嘻嘻地说。

“以后都归我。”

 

张起灵终于不需要再为说什么而苦恼。他松口气,墨黑的眸子里带上笑意。

“嗯。都是你的。”

——

狂野情人Paro。猫又·重种·东北虎×犬神人·先祖返り·金毛。

背后的故事有点复杂。干脆完全不写。

各段都发生了什么应该看得出来吧吧吧吧吧吧吧。


好久不写字。练手小短篇。略带点OOC请一定理解为是要求婚太紧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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